最后那封表达原谅的信件，仿佛女儿收到某种神谕的驯化而写就，而它呈现的效果却是如此苍白无力。这是伯格曼僭越了神来给人下判决。影片积聚力量的方式无疑是戏剧式的：母亲和女儿无可避免地选择在这样一个时间和地点讲承受了几十年的过去毫无保留地宣泄而出，而能看到的，电影式的闪回剪辑，却充斥着模糊、沉默和表面上的平静。然而，伯格曼拍摄的无疑是一部电影：当我们被摄影机所强迫，如此真切地看到演员脸上的皱纹、发红的眼圈和最细微的表情变化的那一刻，她们便不再是剧本的表演者，而是直接在摄影机前成立了。